我背着书包,拖着如同灌了铅般的腿往家挪动。风迎面而来,仿佛一张有力的手,把我向后推去,这夹着雪的风,像一个脾气暴躁的坏人,拿着千万把小刀向我袭来。
刚到家,正在叠衣服的妈妈突然转过脸,微笑着说:“这次考试感觉怎么样?”“还行!”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,就径直走向了房间。
妈妈跟了进来,手中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和几块香喷喷的饼干,妈妈将东西递给我,问道:“这次考试估计能考多少分……”我夺过牛奶一饮而尽,便埋头开始做作业,再也没有理会母亲。
夜里,“呼——呼——”咆哮的寒风袭来,而我却浑身发热,难受极了。这时,门开了,是妈妈!“孩子,怎么了,让妈妈看看。”说完,她便走了进来,轻轻点开了灯,手往我的额头上摸了摸:“呀,这么烫,可能发烧了!”说完,妈妈就迅速起身,急匆匆地跑了出去,又回来,手作文/里多了几样东西:水、体温计、酒精。
查完体温后,确认我发烧感冒了,妈妈又给我拿来了降温贴和药,一边温柔地给我贴上降温贴,一边嘱咐着让我吃药。迷糊的我借着灯光,突然发现妈妈原本那乌黑发亮的头发,多了几根白发,原本光嫩的脸庞又爬上了许多讨厌的皱纹。
半夜,脚尖碰到了个东西,暖暖的。哦!那是妈妈给我放的热水袋,这个热水袋使寒冷的房间多了一丝温暖,此时,一种自责从我心底油然而生,我将头蒙在被子里小声地啜泣。
回想起每次考试前,妈妈总是对我的鼓舞激励;受伤时,妈妈心疼而又怜惜地为我抹药,包扎;伤心时,妈妈又安慰我,帮我排忧解难。回忆起刚才对妈妈无礼放肆的态度与言行,我感到无比的愧疚与不安。
夜,还是这么静,风,还是这么凉。发烧导致的高温已渐渐地退去,而内心的温暖却因无价的母爱,永不消散。